{1。}

　　凌晨4點一刻

　　four quarter。

　　左手幸福。右手迷途。

　　我拒絕爬很高的樓拒絕身邊留很多藥片拒絕在每一個散漫的溫暖季節(jié)觸摸別人的臉。

　　我總在鏡子里看著自己瓜子臉。游戲到底可以進(jìn)行到什么時間，我想它迅速完結(jié)可為什么我卻依然有依戀。我被一個很漂亮的男人的漂亮的眼神灼傷，我半個字沒說就開始注視他，意志堅定到無法動搖的地步。我們僅僅是網(wǎng)絡(luò)的接觸。我只是記得自己被他的眼神燙傷那一瞬的感覺，我熱愛身體一瞬間不屬于自己的感覺。我的軀殼太沉重，我沒有力氣背負(fù)它走太遠(yuǎn)的距離。

　　我答應(yīng)自己要在他回國的那一刻在自己激情還沒喪失之前我要吻他的臉做他的貓承他的歡。我想我們會擁抱到凌晨。關(guān)節(jié)不會疼痛。因為這個男人的體溫溫暖了我。我的手腳一年四季冷冰冰。他說他暖完我的手會暖完我的腳。我笑了。有個故事說手腳冰冷的人只要把自己的手腳放在一個人的肚子上，而這個人不會推拒而又是愛你的人。那么你的手腳冰冷會不言而喻。那么他呢 …

　　很久前對著自己說貓米不需要感情。我的愛情長在某個人身上。那個人飄洋過海，我的感情就跟著他飄洋過海，以后的生活，我就在等他，等不到他我就找個人把我當(dāng)貓一樣的養(yǎng)著。要等他等到什么時候，等到我的思念和墻壁雪白一樣空白……

　　{2。}

　　離開他的時候我聽見的自己暴露在空氣中的赤裸的冷笑。當(dāng)不成第一總不能屈就當(dāng)個第三者。

　　他曾說過希望每天晚上可以像貓一樣卷縮再他懷里，讓他修長的手指細(xì)致而纏綿的撫摩我的長發(fā)，我會洗凈我所有的鉛華。甘心只當(dāng)他一人的貓。但笑容還沒彌漫開來，憂傷已爬上唇瓣。我站在風(fēng)中，凌亂的頭發(fā)垂下來，遮住了眼睛。我看不清我的方向，我迷失在風(fēng)雨中，只有海棠花如妖如冶開在眼前我以為我變了。我總是維持著抗拒的頑固的姿勢，在如薄霧般透明的似水流年里。堆壘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掩護(hù)一顆心，敏感而不為人知的心。輕柔的風(fēng)，不經(jīng)意間會觸見那根受傷的弦。而不時飄殘的落花，給原本瞇縫著的雙眼蒙上一層氤氳的水氣，只是一閃而過，消失在沒人發(fā)現(xiàn)的地方。我倔強(qiáng)而又固執(zhí)地一點一滴堆積著冷漠。草木零落，一簾殘夢，那些發(fā)酵的如同流水一樣濃郁的憂傷，會偶爾暴烈地洶涌上來，但更多時候只是像一個沉寂幽暗的夜間花園，拒絕著任何人的接近。

　　他很細(xì)膩。似乎我的脈搏起跳就能讓他知道我此刻的心境。我常在想，飛蛾出世，命定是撲火，可有多少胭脂粉黛多少煙花盛典美侖美奐流光溢彩，它怎么眼中就只有那抹紅光烈焰呢？頓了頓，也許，我們就像活在半天高的空中閣樓，上不著天下不著地，束手無策地看著離別和傷害從身子里穿過。然后腐爛。無法拒絕。

　　

　　{3。}

　　那一天的陽光像斑斑駁駁的玻璃，碎了一地，像是情人的眼淚，我的心痛了起來。整個天空就這么剩下我悲涼的吶喊。你何時回來成就我的愛。親愛的。你答應(yīng)我我們要愛到啊拉神殿覆滅的那一刻。我想就這么抱著你。久久，久久。就像是一幅年代久遠(yuǎn)的水墨畫。

　　{不管你是好人或壞人，只要你說我是你愛的人，我不介意變得天真，表演你給我的劇本。}

　　{不管你是好人或壞人，只要你是對我最好的人，我也可以出賣靈魂，享受你給我的吻…。}

能離開嗎？離開后，會不會是永遠(yuǎn)？

　　霜

　　05.03.18

　　（1）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眼睛隱隱的疼，每次從網(wǎng)上離開， 都會有幾秒的黑暗，我以為那只是上網(wǎng)過久的正常的現(xiàn)象而已。可，命運(yùn)偏偏給了我迎頭一擊。

　　眼睛疼得越來越厲害了。我想我應(yīng)該多休息，可能就會好了。我是太讓人放心不下的孩子，固執(zhí)得以為那只是用眼過度的后果而已。 可我是太天真的，當(dāng)一切到來的時候，我措手不及。

　　3月10日。 猝不及防的黑暗。

　　爸爸回來了，媽媽也回來了。他們都是太愛我的。

　　去醫(yī)院檢查。結(jié)膜炎。左眼完好，右眼視力0.1。基本失明。必須馬上治療。

　　我一下子崩潰。在媽媽懷里哭得聲嘶力竭。

　　可一切無濟(jì)于事。

　　爸爸聯(lián)系好上海的醫(yī)院，3月12日，就可以去治療，醫(yī)生說只要以后不用眼過度，能夠完全好的，視力可以恢復(fù)的。

　　爸爸媽媽放心了。

　　可我還是害怕。我開始不敢睡去。我怕一醒來，便是永遠(yuǎn)的黑暗。

　　我給申哲打電話，半夜打，老不說話。

　　我不想給他任何的負(fù)擔(dān)和擔(dān)心。我希望我可以自己去度過這段日子，我不要他擔(dān)心的。

　　3月11日。清晨，有人敲門。

　　我看到疲憊之及的申哲站在門前。

　　我又不爭氣的哭了。

　　申哲抱住我。很久不說話。有溫?zé)岬囊后w滴到我頭上。

　　（2）

　　申哲一直都陪著我，即使晚上，他也要看我睡著之后再離開。我總在他身邊耍賴，不肯吃那么苦的藥，也不肯滴那么難受的眼藥，申哲會慢慢的耐心的哄著我，然后看我把藥吞下。那些酸苦在他的目光中消失。

　　更多的時候，我們只是坐著，靜靜的，申哲喜歡看著我的眼睛，那目光一直看到我心里。

　　我突然害怕起來。萬一某一天，我給不了他那樣的眼神，我也看不見他那樣的眼神，我該怎么辦？

　　這種害怕讓我太慌亂。

　　　申哲是太懂我的。他知道我的害怕，知道我的倔強(qiáng)， 他知道我即使害怕的顫抖，也仍是不肯說一句的。他不說一句話，只是抱著我。

　　如果可以，我愿意那是我的地老天荒。

　　3月12日。上海。

　　終于過去了，我終于還是可以看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從上海回來的時候，心里一直就只有這一句話。

　　一切終于過去了。

　　可心里還是會有害怕。

　　突然害怕某一天自己真的就這樣看不見了，那樣，我該怎樣來面對自己的人生？ 那樣申哲還回愛著我嗎？

　　爸爸媽媽也都在身邊陪著，他們盡最大的努力讓我覺得溫暖，他們盡自己最大努力讓我覺得開心。

　　我笑給他們看，笑得很燦爛，很開心，可心里卻是苦苦的。

　　我是知道的，過段時間他們?nèi)匀粫且x開的。他們以為，他們的女兒已經(jīng)足夠大到自己去面對了。可他們不知道，他們在孤獨中長大的女兒，已經(jīng)無法去面對這一切，外表的堅強(qiáng)終究抵不過內(nèi)心的恐懼。

　　我是太懦弱的人，通常在寒流到來之前就選擇逃避，可這次，我只能選擇面對。

　　我知道一切都會過去，可還是會忍不住害怕。我緊緊抱住申哲，希望他給我溫暖，可我知道，他終究還是要走的。

　　（3）

　　申哲終究還是走了。我無法說什么，只能看著他離開。

　　深夜，他給我打電話。

　　我在電話這頭笑得很開心，快樂的說著，即使眼淚不斷的滴落，我還是快樂的說著。想到一句歌詞：我的聲音在笑，淚在飄，電話那頭的你知道嗎？知道嗎？知道嗎？

　　申哲是太了解我的人。

　　霜，你別哭好嗎？

　　我只好不說話，我是太怕被人看穿的， 即使那個人是申哲，我深愛的男人。

　　我嘗試著開始新的生活。沒有網(wǎng)絡(luò)，也沒有申哲。

　　可我竟然做不到。網(wǎng)上的一切已經(jīng)溶入了我的血液。甚至我只有在對著電腦的時候才寫得出東西。

　　我是以寫字為生的，是為生，不是維生。不寫字，我不知道我的生活該怎么繼續(xù)。除了寫字，我不知道我還能做些什么。突然覺得自己是太無用的人。

　　申哲總會在深夜給我短信。

　　霜，開心點啊。

　　霜，不要哭。

　　霜，乖乖的吃藥，聽話。

　　霜，記得照顧好自己

　　……

　　我笑笑。心里仍然是揮不去的害怕。這個叫申哲的男人就是我的生命，我知道他愛我，可仍然會害怕有天他會遺棄我。

　　想起一句話：誰也不是誰的永遠(yuǎn)。

　　越發(fā)的害怕。開始失眠。

　　不工作的日子有太多太多的時間來回憶。我也不知道除了回憶我還能做些什么。不可以上班，不可以上網(wǎng)，不可以上街。

　　所有的記憶都沿路邊趕來。

　　15歲的申哲用乳白色的單車栽著13歲的我，快樂的飛揚(yáng)。

　　15歲的我面無表情的面對申哲神情憔悴的媽媽，選擇離開。

　　17歲的我在大學(xué)平靜的生活，平靜的嘗試戀愛，可嘗試的結(jié)果未必不是失望。

　　18歲，聽莫文蔚的《廣島之戀》我眼淚肆虐。是誰太勇敢，說喜歡離別，只要今天不要明天，眼睜睜看著愛從指縫中流走……

　　19歲，生日那天去廣場，看見對著我微笑的申哲，15歲那年的淚終于全部流了出來。我開始快樂，同時，也開始憂傷。

　　20歲，我開始明白，空間的距離也同樣能夠讓人絕望。我付出再多的努力，我都到不了申哲身邊。那種讓人絕望的無奈讓我窒息。

　　21歲，我選擇“支教”。幼稚的以為既然到不了那便遠(yuǎn)離吧。我是幸福的也是幸運(yùn)的，有了那么多讓我心疼也讓我開心的孩子們。

　　22歲……

　　時間真的是太鋒利的武器。我真的22歲了。

　　可22歲的我，又能做些什么呢？又能抓住些什么呢？

　　一直認(rèn)為自己是長袖善舞的，可現(xiàn)在才明白，很多的事情，我無能為力，無可奈何。

　　我害怕，一轉(zhuǎn)身的距離，便是永遠(yuǎn)。

我想起在凌晨的馬路邊教會我系鞋帶的那個女子

　　我想起我靠著她的肩膀痛哭的那個女子

　　我想起當(dāng)我睡著后對著話筒聽了我一夜呼吸的那個女子

　　我想起路燈下，不肯離去的那個女子

　　1.

　　曾反復(fù)提醒自己要告別那些個人化的寫作，這種習(xí)焉不察的惡習(xí)，似乎只能帶給自己短暫且虛榮的安慰。但是空空如我，又能多想起些什么？對著鍵盤敲字已顯得那么艱難，某些時候意味著恐懼。

　　頹廢時，卻如此害怕自己真的頹廢了。

　　2.

　　最近總是會做夢，回到從前或遇見故人。懷舊的情緒已完全從夢境延伸到了生活中。我反復(fù)想起過去。

　　聆可能永遠(yuǎn)不會知道她在我生命中的意義。

　　三步的距離，我們始終又遠(yuǎn)又近。

　　陌生的聆從另一座城市過來，她說喜歡我的文字，于是就來了。多年以前，這種喜歡更接近純潔。

　　在凌晨的馬路邊，聆低著頭耐心地教會了我怎么系鞋帶。這具有歷史性意義的一刻，我竟是在她面前完成的。

　　曖昧始于接觸隱私。

　　因為系鞋帶這件個人的事情，我將會永遠(yuǎn)記得聆。

　　3.

　　“關(guān)于記憶，是鴿子永遠(yuǎn)無法甩脫的宿命。總以為那些過往的點滴稀釋在無際的天空中，然而過往就像是上了咒語的鎖鏈，每當(dāng)黑暗來臨，就將鴿子拉回記憶的原點。于是鴿子心里，將注定無情地捆綁著，無論如何放縱的展翅，也永遠(yuǎn)無法真正地飛出去。你是否就是那只鴿子呢？”

　　這是聆給我講的第一個故事。殷勤的善意讓我暖沁心肺。

　　2004年2月25日，10:36 PM。

　　我為聽了這個故事感到興奮，以至于無法入睡。我決定上街走走，或許能擺脫那種宿命，永遠(yuǎn)地飛出去。

　　燈火霓虹下那些飛馳而過的汽車，不都是在奔向記憶的原點或終點嗎？聆是聰明的女子，被我稱為大智慧的那種聰明。

　　大部分女人看似理智、清醒、孤高，但是到了枕邊，她們同樣善于挑逗。

　　因為她們不懂得距離。

　　距離是，始終的三步。不遠(yuǎn)不近。觸手可及卻又無法以一臂之長維系。

　　聆在我身后三步之遙，從未靠近。

　　4.

　　“每當(dāng)人們問起北極熊一個人冷嗎？是否孤寂？他就會笑笑說，真的不必為我擔(dān)心，這世界的冰天雪地，其實就是我冰冷的內(nèi)心。然后他會點上一根火柴，火光隨即就消失，在凜冽的空氣里，北極熊說，或許你不相信，那愛情里的炙熱如火，我是再也無法適應(yīng)。你是北極熊還是我才是？”

　　每個人都有憂傷的天分，欲冠以傷，何患無辭。

　　聆告訴我，回憶是最珍貴的東西，可以偶爾拿出來品嘗，但千萬不要炫耀，越多人擁有就越平凡。

　　我問她，痛苦也能炫耀嗎？

　　她說，華麗的傷讓人向往，我們都很虛榮，不是嗎？

　　我尷尬起來，害怕看她的眼睛。夜風(fēng)吹來時我想起故事里的北極熊，把自己緊緊抱住，不讓任何人觸摸。

　　我很想體會那種滋味，像你那樣舍不得撫平的傷口。

　　聆的這句話說得那么輕，風(fēng)一吹，可能就消散了。

　　5.

　　“斑馬說黑與白一混淆，我就不再是我。但是那些到自己面前的人，總希望是永遠(yuǎn)的停駐，卻發(fā)現(xiàn)當(dāng)前面的綠燈一亮，所有的人，原來都只是路過。不要做一只斑馬，擁有的只是無數(shù)從你身邊走過的人，而沒有人真正停留。”

　　我曾問過聆愿不愿意留下，她笑笑，除非路燈壞了，要不然我也只能淹沒在經(jīng)過你的人潮之中。

　　我未免有一些感傷，一瞬間看見很多人的臉，陌生且匆忙地走過我這一個小站。

　　聆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說，畢竟我們都有著共同的此時此地，這還不夠嗎？

　　我笑了，想擁抱她卻舉不起雙手。

　　她閉起眼睛，許久才睜開，對我說，謝謝你的擁抱。

　　6.

　　“他們說，鯨魚龐大的身軀里，住著的是一顆孩子的心。女孩總以為自己的愛，會是溫柔包容的海洋，任憑鯨魚冒險，任憑鯨魚歌唱憂傷。然而，孩子的心永遠(yuǎn)貪玩，即使擁有了女孩浩瀚的愛，卻依舊拒絕不了自己，一再地伸展雙翅，幻想朝著無垠的天空一躍而去。你是不是也像鯨魚一樣有一顆孩子的心？”

　　初夏的深圳，聆讓我感覺到了寧靜與清新。

　　是的，我一再任性地探索，渴望飛向天空，但最終還是回到了那宿命的海洋中。其實我已經(jīng)擁有了最好的房子，何必執(zhí)意要添加那么多扇窗呢？

　　聆問我想起了誰，我仔細(xì)回味，告訴她，或許沒有必要送我一整片海的。

　　只要有足夠的水分，我就可以生存。越自由越讓人貪心。

　　可是誰給的愛才能讓我知足呢？

　　聆說，當(dāng)你企圖飛出去的時候，其實你已經(jīng)滿足過了，只留下了默默哭泣的女孩。她的眼淚也是包容著你的海洋，所以你從未發(fā)現(xiàn)。

　　7.

　　“女孩走進(jìn)了森林，貓頭鷹決心要將她留下。于是每到了夜晚，貓頭鷹就會在樹上掛滿星星，并且用他圓圓的臉，假扮月亮。女孩始終以為森林的夜晚是如此美麗燦爛，她從不曾感到懼怕，卻也從不知道，黑暗中的貓頭鷹，其實如影隨形地陪著她。我像不像那只貓頭鷹呢？”

　　在一間公園的椅子上，我和聆看著身邊的孩子那么愉快地玩耍。他們毫無顧忌的歡笑，讓時間在兩個場景中真實地刻寫著。

　　這種巨大的成長的壓力讓人又興奮又沮喪。我怕我即將深陷，抬起頭望向夜空。

　　我說，星星很漂亮。

　　聆轉(zhuǎn)過頭對我說，我更喜歡看月亮，更多時候我們都要承受著不完美，就像缺少了一部分似的不停奔波。

　　她的眼睛大而明亮，閃爍著淡淡的光。

　　8.

　　“貓咪可以輕易虜獲女孩的心，卻不曾為了誰改變自己。人們不懂，安全感或者忠貞不背叛，甚至是迷惑人的美麗衣裳，貓咪通通缺乏，然而他卻是愛情國度里的王。貓咪舔舔手上的魔法棒，心想，愛情是一種超自然現(xiàn)象，沒來由地愛上其實和對方的一切無關(guān)，你只是不幸地中了對方的魔法。我是不是中了你的魔法呢？”

　　總是在事過境遷后，我們才想起那些過往如此真實，它發(fā)生在命運(yùn)的輪盤里，隨著轉(zhuǎn)動漸漸變得模糊。所有記憶的總和，經(jīng)過后只能成為另人惋惜的一個微小的點。

　　聆說，愛，不一定要求彼此形影不離。在愛的面前，距離顯得那么不重要。有些愛，注定了只能觀望，如果執(zhí)意要靠近，結(jié)果就會像撲往火焰的飛蛾，留下拼不回原形的碎片。你的愛不屬于我，但是我的愛也不會就此消失。它離你只有三步之遙，決不會遠(yuǎn)去，也不會貼近。

　　9.

　　“綿羊的身上，有著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溫暖。在酷熱的夏天，沒有人去理會他汗流浹背的身體。然而寒冬來臨，人們?nèi)∽咚砩系拿酰皇悄仳榉诒涞目諝庵小＞d羊的天性，有著源源不斷的愛意，以至于所有人都早已習(xí)慣去忽略他是否有著更為深刻的思緒。這就是一種宿命，在綿羊的血液中，或許有著莫名的樂觀，于是在所有的愛情演出里，他的角色永遠(yuǎn)沒有聲音。如果你的身旁有只綿羊，那么你是不是太殘忍了呢？”

　　這是聆給我講的最后一個故事，也是聆對我說的最后一些話。

　　我靜了下來，閉著雙眼，感覺聆已經(jīng)越來越遠(yuǎn)地埋進(jìn)了夜色里，卻又好像總是在我閉眼后出現(xiàn)身旁，一睜開眼睛就會瞬間消失。

　　我們共同的故事，我們曾經(jīng)的腳步，是不是都像這樣永遠(yuǎn)和我們自己僅隔著一對眼簾，而已。

①

　　午后兩點的陽光，懶洋洋的滑進(jìn)茶色玻璃里，讓整個人也懶洋洋起來，其實今天應(yīng)該是下雨的，然而我卻永遠(yuǎn)無法知道下一秒這個世界會發(fā)生什么，或許今天可能會有愛情，或許繼續(xù)著一切，無聊與寂寞。過濾過的陽光分外可愛，可愛得我想站在黑暗里膜拜。我不喜歡陽光。這與興趣無關(guān)，因為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已經(jīng)很差了，已經(jīng)不能夠適應(yīng)陽光的炫目耀眼，知道使得我走起路時想在夢游。

　　依稀覺得這個夏天不太熱，如果夏天不太熱，就是說這個季節(jié)很容易被我們遺忘了，因為上帝已經(jīng)忘記了這個世界，忘了加些叫炎熱的東西。

　　②

　　“是啊！突然下得好大。剛進(jìn)來時還差一點跌倒呢！”兩個男孩好奇的望著我。

　　“還好，沒什么！你們沒怎么樣。”

　　“對了，剛才我說到哪了？哦，雨，下雨。”

　　回憶慢慢在夏日午后的一場大雨中綻放。

　　就像現(xiàn)在，在像酒吧里的咖啡店里和咖啡，雨后的下午。

　　《Yesterday once more》，過去的氣息撲面而來。所有的快樂，不快樂，浪漫和憂傷。

　　如同在網(wǎng)絡(luò)里給我的感覺一樣。

　　③

　　05.7.4日，我要永遠(yuǎn)都記得這日子。當(dāng)我靜靜的坐在那里品著咖啡的時候，突然闖入的兩個男孩。抬眼看他們的時候?qū)χ麄冃Γ抑馈Ｎ乙鹊娜藖砹恕Ｋ麄儍蓚€仿佛很緊張的樣子，于是開始找些話來做開場白。我叫著那個光頭聲音卻又很好聽的大男孩小哥哥，他與想象中的一樣，應(yīng)該說是跟我一樣，我們都是病孩子。而另一個男孩仿佛很默然的樣子，我聽小哥哥叫他：“狗娃子。” 我想當(dāng)時我一定滑稽極了，大聲的叫了一聲狗娃子。連發(fā)音都跟小哥哥的一模一樣。然后，我們?nèi)齻€人在人山人海的大街上不顧形象的哈哈大笑。

　　這一路走來收獲了什么？傷口和成長，我們的心已經(jīng)老了。網(wǎng)絡(luò)上我們是快樂的孩子，而今恢復(fù)到現(xiàn)實，如同平常一樣，我們都只是自己。偽裝的快樂不能從網(wǎng)絡(luò)里帶到現(xiàn)實里來。彼此心知肚明。

　　④

　　“我知道吸血鬼，一個神秘的種族，發(fā)展后裔很有趣，聽說要把自身的血輸給被吸血者，這叫“初次擁抱”——THE EMBRACE。一個很奇怪而且奇妙的過程，不過被吸血者可以不成為吸血鬼，也就是說他可以成為只以動物的血作為食物，專門……”

　　“YES，專門裂殺吸血鬼的，那是有名的吸血鬼獵人。”

　　“你讓人懷疑——我是說你的目的，說那么一大堆，會不會是想為吸血鬼家族發(fā)展下線？”小哥哥打斷了我的話，背對著陽光對我笑。我突然很認(rèn)真的對他說：“因為你們兩個家伙就是吸血鬼，而我就是吸血鬼獵人。” 忽而聽到狗娃子的聲音：“你會嗎？柔弱的讓人心疼。嘻……”為著這句話，我開始對他另眼相看，心里暗地里發(fā)誓以后絕對不再叫他狗娃子，要像網(wǎng)絡(luò)上一樣叫他寶貝，或，親愛。

　　⑤

　　我們?nèi)齻€人走在一起，像極了許久未見的老朋友，而不是從網(wǎng)絡(luò)里走到現(xiàn)實，甚至是剛謀面的人。其實說起來有誰會相信網(wǎng)絡(luò)里的愛情？如果不是現(xiàn)在我們真實的彼此感覺著彼此的氣息，打死我也不會信。然而，正是曾經(jīng)的不相信開始讓我現(xiàn)在變的迷茫起來。我喜歡眼前這個高高瘦瘦有一雙漂亮眼睛的大男孩。雖然每次跟小哥哥都極其不雅的叫他狗娃子，但現(xiàn)實里，他竟然是一個帥氣的大男孩。

　　你在何處？我們所戀慕的明天？

　　不論老少，貧富，衰弱或強(qiáng)健，我們總是透過歡樂，透過煩憂。

　　無休止的尋覓你的笑顏——

　　但是，在你的位置上，啊，可憐。

　　找到的總是我們所逃避的：今天。

　　——雪萊

　　⑥

　　“我們要去哪呢？好不容易見一次，總不能就這樣分離了把？”我開始撒嬌似的問那兩個家伙。他們相互眨眨眼睛懶洋洋的說：“現(xiàn)在先找個地方吃飯，然后，好好的睡一覺。嗚，坐了兩天的火車都累死了。”“切，你們還算是男人嗎？坐了兩天的火車就在這里嚷嚷。哼。那再然后去哪？”我憋著一肚子疑問不停的纏著他們問這問那。 “吵死了，怎么你總是那樣，跟只蒼蠅似的的。我告訴你，再然后我們?nèi)ツ暇！?

　　小哥哥開始心煩意亂起來。他開始臭罵我是一蒼蠅。而我竟然沒有生氣。真是奇跡。或許因著這稱呼跟著他在網(wǎng)上嫌我煩時一樣。 “那我們?nèi)コ詿竞貌缓茫咳缓笪覀內(nèi)ス浣帧Ｏ胂胛叶己镁脹]出門了呢。正好你們兩個陪我。” 然后，我聽見有兩個尖叫的聲音傳進(jìn)我耳朵。 偷笑。

　　⑦

　　其實，我并不想做一個再也愛不上任何人的人，也不想成為一個吸血鬼獵人。因為你是吸血鬼。

1。

　　常常的走過夕陽狹窄陰暗的過道，沒有路燈。曾聽人說過這里鬧鬼。偶爾肢體的某一部位難免會碰到墻壁，那種堅硬的冰冷即使是隔著衣服也是可以感覺到的。我的腦子里就會閃出一個念頭；自己是一個自甘墮落的廢物。

　　他的屋子是干凈的，也是冰冷的。因為，每個周都會有一個臉色蒼白，皮膚干燥的年輕女子來收拾他扔點的啤酒罐和我抽的煙頭。他從沒給過好臉色她。

　　我喜歡赤裸著腳在他干凈的房子里走來走去，尋找著我還存在的感覺。最后走出陽臺，看著那棵枯萎了的血色玫瑰。拿出一根煙，在被污染了的空氣里點燃，俯身向下看，頭發(fā)在風(fēng)中飄揚(yáng)，那感覺極好。這樣也把他嚇得半死。

　　他緊張的出來把我拉起來大聲說；你瘋拉？我看著他的眼睛，詭異的笑了笑，吸一口煙，極慢極慢的說；我沒瘋，我只是想感受在這個腐敗的城市的上空是什么感覺，什么味道。

　　他松了口氣回到了屋子里，繼續(xù)他剛才的工作。我忽然的受冷落，我不是早就習(xí)慣了嗎？

　　有時候，手里的煙燃到盡頭時，我就把煙頭從陽臺上扔下去，看著它往下緩緩地墜落，消失。

　　失眠是痛苦的。我需要大量的安眠藥。要是他家里沒有，我就睡不著，感覺在夢中會有一雙修長且蒼白的手掐住我的脖子，讓我無法呼吸。我就看著睡得香甜的他。撫摸著他那張漂亮的臉，再吻吻他那如黑色蝴蝶雙翅的眼睫毛。走下床，喝水、抽煙。

　　水是冰凍的，在冷風(fēng)習(xí)習(xí)的夜里，我的牙齒在打冷顫。就像一個站在陽光下的人突然到了冰天雪地里。無法自住的發(fā)抖。

　　有時候，我討厭睡覺。覺得一睡了就會像媽媽一樣一睡不醒。和我睡在一起的男人和我同樣是寂寞的，彼此接受并默默的付出。

　　2。

　　他是一個干凈的男人。如他的房子，干凈、冰冷。他有著一頭濃密如海藻般的黑發(fā)和一雙漂亮?xí)l(fā)光的眼睛。沒完沒了地在黑夜里閃動。他是個只喝酒不抽煙的男人。我曾問過他為什么？他看了我一眼才緩和的說；因為，她不喜歡我抽煙。

　　凌晨，從噩夢中醒來。夢里的撕喊與拼了命也掙扎不脫的恐懼讓我深深的絕望，那一刻才感覺到在就快餓死的時候而又想生存的欲望。額頭上的汗水滑落經(jīng)過眼、鼻進(jìn)入嘴。原來汗水與淚水一樣是咸的。咸澀的像海水。

　　現(xiàn)在。凌晨2點。

　　放CD。偶爾的我也會聽一些瘋狂的音樂。那是自欺欺人鬼魅凄涼的高唱，起碼不會讓我感到孤寂。

　　他醒了。是音樂吵到他了嗎？他開燈，走過來，抱著我。把頭埋在我白哲的勃間，我冷漠的接受。不在是無言的抗議了，那是沒用的，他清楚我每一個動作、神態(tài)。他是另一個我。

　　他皺著眉頭，隨即松開了抱著我的手。

　　把燈關(guān)了，你知道，我屬于黑暗的。我說。

　　那你就把音樂關(guān)了。我討厭這嚎啕的音樂。他的聲音有些渾濁，但很輕柔，他知道我的骨子里是歇斯底里。我想起，那個夜晚，他瘋狂的和我做愛，然后，我抽煙……他用古怪的聲音對我說；我害得他感冒了。

　　公平？還有這樣幼稚的交易？！他以為感情是可以放在天平上的嗎？我抓了抓短碎又凌亂的頭發(fā)。他厭惡我常常像個無助的小孩那樣抓著頭發(fā)。可我偏偏喜歡做一切讓他討厭的事。我喜歡，他注意我。

　　他幾乎以為我是冰冷的一尊雕塑而不是一個有感情的人。我的血是冷的，心是硬的，除了身體是柔軟的他幾乎感覺不到我一點的感情。我的克制超出了他的記憶，他終于承認(rèn)對我的好奇與不明的情緒了。

　　有時候，我們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做就這樣摟著對方。他突然的摸摸我的頭愛憐的說；葬，你應(yīng)該聽我的。否則，你會像一個失明的瞎子一樣，找不到回來的路。

　　我只是冷笑著，冷笑著他的話。沒有任何一個人比我自己還要清楚自己，我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只是我還沒有厭倦，到那時我想我會消失得無蹤無影的。

　　3。

　　我必須找一份工作，這樣我才能養(yǎng)活我自己，至少不必被餓死。我微笑著。自從那次吵架后，我常常這樣微笑著，令人寒冷的微笑。

　　夕陽看著我，她永遠(yuǎn)也不會離開煙的。弄不清楚她到底是什么？有時候，她是柔和的，有時候，是石頭的堅硬。

　　難道，你不知道你根本不適合工作？你的思想笨拙。他把腳翹起。環(huán)抱著雙手。

　　我只是告訴你，沒有要你同意。我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猛吸過頭，煙灰掉到手背上，疼得我皺起眉頭。看著他起身，最后是關(guān)門的聲音。我輕輕的一笑。燦爛得猶如開在三月里的花。

　　我在酒吧里找到一份工作，很輕易的。

　　我喜歡在陰暗的角落里看著不同的男人和不同的女人。我知道相愛的人是不能用任何一種方式可以牽連在一起，不，應(yīng)該是手段。比如接吻，口水與口水的交流，撫摸，甚至在骯臟的地方做愛。

　　夕陽的身體停頓下來，我懶懶地看他，他的身體是溫暖的。可他永遠(yuǎn)也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雖然他可以做到給我。

　　最后一次做愛是在凌晨一點，他粗暴得像野獸。他喜歡抱著我的感覺。我是瘦弱的。

　　你就像離不開水的魚，要離開我就像曬干了的魚一樣，停止呼吸。夕陽說。

　　我看著他那雙銷了我的魂的眼睛一字一字清楚的說；你、錯、了。我沒有誰都可以話得下去。

　　我可以隨時把你扔掉，就像扔掉那些沒有的廢品一樣簡單。他可能渴了。他放開了我。看著他那的那個杯子，覺得好象是和他一樣在超市里買牙膏時贈送的。

　　該結(jié)束了。他說。這正是我所要說的。好笑的是從他的嘴里說出。我們在一起三年了的時間，只需要四個字就抹殺了那三年里的感情。

　　煙，我抽煙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后恢復(fù)。起身的時候，打翻了他喝水的杯子。哐啷的一聲，杯子連帶水一起碎在地上閃亮亮的同時 也聽到了自己的心也哐啷的一聲碎了，不知碎在什么地方了。

　　他一直有喝水的習(xí)慣，我喜歡。我沉默著收拾著18歲時帶了愛的東西，全部整完后，我才發(fā)覺可以帶走的東西竟然少得可憐。最重要的一樣?xùn)|西落在他的身上了，帶也帶不走，留下了思念的疼痛。

　　4。

　　一月的天氣是寒冷的。路上已經(jīng)沒有人了。 我不知道該在那停下來。往角處有一家網(wǎng)吧，我想上網(wǎng)。在路上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和他這么多年了。自己竟然是無處可存在的。這是多么荒謬的愛呀！

　　網(wǎng)上并沒有一個人是可以訴說的。只有文字，文字可以緩解我身上的疼痛，可是并不能治好。

　　忽然的Q上出現(xiàn)了一個另我驚愣的名字。遠(yuǎn)走不高飛，女。

　　我說；為什么，只是遠(yuǎn)走而不高飛呢？

　　她說；我少了一只翅膀，飛不起了。

　　我說；那只翅膀遺棄了你嗎？

　　她說；是的。在什么地方我忘記了它，在什么地方它遺棄了我。

　　我說；黑暗的人兒。

　　她說；生命和死亡如此接近。讓我迷失在隔離的世界。

　　我下了線。心口在疼痛著。失去了一只翅膀。

　　我來到了一幾旅館，因為這里比較便宜。

　　屋子里的擺設(shè)很簡單，墻壁臟得泛著清色，墻角潮濕得像尿跡。

　　我安靜的像一朵凋謝的花朵，散發(fā)出腐敗的味道。

　　黑暗中只是猛抽著煙，偶爾翻翻身，發(fā)出一些打破寂靜的聲音。

　　失眠一直到天亮，原來，我需要的不是安眠藥，我需要的安眠藥是夕陽。

　　早晨，我在街道的上亂逛。經(jīng)過一家首飾店的時候，我停了下來。走進(jìn)去，為自己買了一枚戒指。忽然的，只是想起了手指永遠(yuǎn)的是寂寞的。

　　天空很藍(lán)，像湖水，藍(lán)得憂郁。我不知道湖水是什么樣子的，我曾想象，一個我深愛著的男人會牽著我的手帶我去看湖水。想象里，是接近死亡的顏色。

　　從首飾店里出來，陽光讓我睜不開眼睛。我想用手擋住強(qiáng)烈的光線，我覺得自己是黑暗的，就像僵尸并不能照著陽光。在光線的照射中，我看到了久違的媽媽。

　　5。

　　看到了。我在鏡子里面看到了，我只一只翅膀，左邊帶著戒指的手臂后面是空蕩蕩的。沒有白色羽毛的翅膀。

　　原來，在三年里，我早就不知不覺的愛上了夕陽。為了愛他，把自己的另一只白色羽毛的翅膀折斷了。

1.如果你想被別人愛，你首先必須使自己值得愛，不是一天，一個星期，而是永遠(yuǎn)。

　　2.要是一個人在自己最心愛的人面前總遮遮掩掩，不讓他(她)知道自己對她(他)有意思，那么她(他)就可能沒有機(jī)會博得他(她)的歡心；那么，就是把天下人都蒙在鼓里，也無補(bǔ)于事。

　　3.女人家十有八九都是心里有一分愛，表面上就流露兩分。

　　4.年輕的姑娘們遇到人家第一次求婚(求愛)，即使心里愿意答應(yīng)，口頭上總是拒絕，有時候甚至回絕他兩次三次。

　　5.結(jié)婚是愛情的墳?zāi)梗侨绻唤Y(jié)婚，愛情就死無葬身之地。

　　6.小伙子們，特別是那些先生們，他們喜歡的是女性的誘惑，而不是那些讓他們等得惱火的女人。

　　7.眼淚是女人最原始的武器，也是男人唯一無法抵抗的最厲害的武器。

　　8.一個女人必須了解和牢記，男人--只要他是是男人，無論老幼，他都愛漂亮的女人。

　　9.戀愛的女人的最大快樂就是她所愛的男人承認(rèn)她是他的一部分。

　　10.戀愛中的女人要求她的情人是英雄、巨人，一個半神的人，又要求自己不全屬于他，所以只有完全占有了他，她才會快樂。

　　11.女人很少愿意去反問自己：他真的愛我嗎？可她會問自己100遍：他在愛另一個女人嗎？

　　12.女人會在快樂的愛情中忽視自己，當(dāng)她預(yù)感到有危險時，會重新開始關(guān)心自己的儀態(tài)、衣著、打扮，重新開始整理房間，積極出沒于社交場所，這架勢有如在打仗。

　　13.跟女人打交道，最終總是這個結(jié)局：應(yīng)該把愛獻(xiàn)給她；對所有的女人，都應(yīng)該給予特有的愛。

　　14.每個女人內(nèi)心里都向往著愛情，渴望獲得受人鐘愛的快樂。希望得到保護(hù)、提高、同情，這是女人的一種特性。再加上多愁善感和情不自禁，往往使女人很難拒絕對方。這使她們認(rèn)為自己是在戀愛。

　　15.獲取女人歡心的要素大概是：堅定的意志、決斷、勇氣，以及親切、正直諸品質(zhì)，反之，智慧上的優(yōu)異對女性不發(fā)生任何直接或本能的力量……

　　16.女人的體力本來就柔弱，所以，通常她們都喜歡手臂大的壯漢。

　　17.沒有什么比辯才更能引起女人的興趣了。可憐的女人，她們完全不明白一個能聽話的男友比一個能說話的男友，不知要強(qiáng)多少倍。

　　18.女人是男人前程上的一大障礙。愛上一個女人，想再做什么事情就不容易了。要便利地愛上一個女人，不受她的一點妨礙，那只有一個辦法--就是結(jié)婚。

　　19.人并不是美麗才可愛，而是因為可愛才美麗。

　　20.上帝創(chuàng)造了男人是為了使他孤獨，而創(chuàng)造女人是為了讓他更孤獨。

　　21.要是有人追求，世界上沒有一個女人不是飄飄然的。正因為這樣，女人才會那么迷死人。

　　22.摧殘愛情的方式很多，不過連根拔起的狂風(fēng)暴雨，卻是借錢。

　　23.一個姑娘愛上一個男子的時候，決不會看出他的缺點來。

　　24.獲得愛情你可以隨便用什么辦法，而保持愛情卻需要智慧。

　　25.愛情應(yīng)當(dāng)山盟海誓，只有專一的、忠貞不渝的愛情，才是真正的愛情

從前，在一個國家的皇城里，住著一個女孩。女孩從小失去了媽媽，她和爸爸跟繼母生活在一起。象所有的繼母一樣，女孩的繼母也對她很不好。打她，罵她，不給她好看的衣服穿，不給她吃好東西，弟弟也象對待傭人一樣對待她，欺負(fù)她。女孩從小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長大，使她有了異于常人的性格，面對繼母和弟弟時的忍耐和屈辱反過來使她在另外的方面形成了一種異常的倔強(qiáng)和執(zhí)著。但是，一個女孩子，她的天地能有多寬呢？她們家也只不過是一個搓麻繩的小作坊。然而，在那樣一個年代里，有許多事是我們無法想象的，那個時代里，麻繩是一種特殊的生活用品，無論如何男女老少，人人都需要它，倒是剛出生的孩子不太用得上，因為嬰兒都是不穿衣服的，稍大一些的孩子也多數(shù)是光著屁股滿街跑，麻繩這種東西對他們來說，就幾乎沒有什么用處了。

　　女孩子在繼母和弟弟的欺壓下，在生產(chǎn)麻繩的勞作中逐漸長大。她是一個有著特異秉賦的人，以致她沒有在日復(fù)一日的壓抑中趨于痿頓，反而充滿了一種頑強(qiáng)的蓬勃。這樣蓬勃在她繼母日益的衰老中顯得越發(fā)茂盛，漸漸地，事情似乎悄悄發(fā)生了變化。也許她的繼母已經(jīng)發(fā)覺她的威力已經(jīng)無法在這個女孩身上奏效，于是她悄然退卻了，以一種最不易為人知的方式給了女孩以自由。她們似乎達(dá)到了一種默契，一個退讓，另一個卻配合著并不顯出得勝者的面目以維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

　　由于年代久遠(yuǎn)，我們已無法考證女孩在成長的過程中經(jīng)歷了哪些身體和心靈上的層層蛻變，但是，由于后來被記錄下來的事情，使我們知道了一些確切發(fā)生過的事，才使得我們這個故事得以在今天被講述出來。我們要感謝故事的記錄者和傳播者，如果不是他們的努力，我們就無法了解在過去的久遠(yuǎn)年代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這樣一些奇異的事。

　　故事的起初是源于送貨。也許你們都無法相信，在那么遙遠(yuǎn)的過去，商業(yè)活動就是一門最發(fā)達(dá)的社會行為。雖然麻繩是一種生活必需品，但是生產(chǎn)者之間還是存在著激烈的競爭。在女孩子的家里，女孩似乎是天生最富有商業(yè)頭腦的人，她在一個早晨忽然產(chǎn)生了一個偉大的念頭：送貨！把麻繩送到每家每戶，這樣做的結(jié)果必然是使她的競爭者們處在了劣勢。而當(dāng)那些競爭者發(fā)現(xiàn)了她的這一商業(yè)秘密以后，她又迅速把送貨的對象圈在了富人階層，并且以最謙卑的笑臉（也許是在對她繼母和弟弟的斗爭中取得的最寶貴的經(jīng)驗）和最卑微的半蹲姿勢（大概相當(dāng)于今天我們能看到的某些跪式服務(wù)的場面）贏得了那些有錢的主顧們的歡心，所以富人們大多成了她的客戶，而她也成了一個成功的商人。

　　當(dāng)人意滿志得的時候，人是非常容易表現(xiàn)出善良的，因為善良是需要資本的，女孩此時就有了一點這樣的資本。關(guān)于她的善良的記事，在記錄中大致是這樣的：

　　因為麻繩是生活必需品，所以每個人都需要它，如果沒有的話，人就會赤身#體，而寒冷就會威脅到他的生命。那個地方的寒冷大致就和今天的紐約相當(dāng)，或者就和今天的中國的黑龍江省差不多。那天，意滿志得的女孩剛從一個富人家里出來，因為剛剛做成了一筆大生意，女孩高興得不禁哼著歌走在回家的路上。她的眼風(fēng)隨著心的飛揚(yáng)而四處飄蕩，就在這時，她看見了一個躲在墻角的男孩。她看得很清楚，那個男孩身上的布是分散著的，他不得不用手東支西張的護(hù)住布片在他身上，以抵御秋季的涼風(fēng)。女孩看著男孩，心里的惻隱之心動了一下，也許是想起了年幼時所受到的刻薄對待吧，她不禁可憐起這個男孩，剛好她手里有一卷剛才沒有被賣出去有點質(zhì)量問題的麻繩，于是，她把麻繩扔到了男孩眼前的地上，對他說，把你的衣服連起來吧。說完，還饒有興趣地看著男孩怎樣把身上的布放在地上，用針（該國的居民即使再窮，也是每個人都有一根針，隨身攜帶著）把布縫了起來，即使是在男孩用衣服擋著解開了圍在身體下面的布時還是沒有移開她的眼光。

　　我在這里要鄭重聲明，你們千萬不要把女孩這種行為想象成與淫穢色情有關(guān)啊，因為我絕對相信，一個在那樣受壓迫的環(huán)境下成長起來的女孩是絕對不會有太多歪念頭的，我想她只是在享受在另一個人面前的優(yōu)越感，一種仁者的尊崇，一種擺脫了困境以后看著別人受苦而似乎對使自己受苦的人實行了報復(fù)的那樣的快感。女孩很享受這一刻，以致她的眼光看上去有些迷離，而這迷離的眼光也使那個男孩產(chǎn)生了一些錯覺，他以為她喜歡她，而她又是他的恩人，所以這個男孩很老土的不能免俗地認(rèn)為，他也該喜歡她。當(dāng)女孩發(fā)覺她已經(jīng)做完了她該做的事情以后便轉(zhuǎn)身離開了，而男孩遲疑著跟在她的后面。女孩發(fā)覺了，意識到了什么，于是對男孩說，你是個一無所有的流浪漢，而我是這個皇城里最年輕有為的商界女強(qiáng)人。你怎么可以有這種想法呢？你真是賴蛤蟆想吃天鵝肉，你也不搬塊豆餅照照你那副德性！哼，還有一個我的客戶家的翩翩公子哥摸了我的屁股一下呢！我要嫁也是嫁給他呀，怎么會嫁給你這個臭要飯的呢！說完，重重的吐了一口唾沫在男孩的臉上，揚(yáng)長而去。

　　雖然這個關(guān)于善良的故事不是我們想象中的那么美好，但是總歸女孩是給了那個男孩一卷麻繩，所以那男孩雖然也怨恨她吐了他一口，但他還是什么也沒說，擦干了唾沫離開了。

　　我們這個故事要講述的重點并不是關(guān)于這個女孩的善良，而是接下來發(fā)生的一件驚人的故事。所以說它驚人，是因為它的確沖破了平常人所擁有的勇氣，才使得當(dāng)時的人們要把它記錄并流傳下來，成為我們今天的一個寓言。并且，根據(jù)世界上最優(yōu)秀的古代語言學(xué)家的著作的的解釋，似乎那件事就是后來我們所使用的“#奔”這個詞的最原始的詞根。因此，我們不得不對此事的重大性給予正視，重視，對這一古老事件產(chǎn)生出莫名的敬意。

　　在講述這個事件本身以前，我們有必要對這個女孩的一些事加以交代。就象我在前文中所說的那樣，她的家庭對她的打擊給她造成的最主要的影響就是使她產(chǎn)生了超乎尋常的倔強(qiáng)和執(zhí)著，當(dāng)然，倔強(qiáng)和執(zhí)著有時候看起來好象是一回事，但是其實它們是有著本質(zhì)的區(qū)別的。前者是指對待別人的意見不聽從而堅持己意，而后者并不一定是別人加以反對的事，當(dāng)然也可能是先前不是別人反對的而后來變成了別人反對的事，而使執(zhí)著轉(zhuǎn)化為倔強(qiáng)，或者是先前是別人反對的而后來變成了別人不反對的事，而使倔強(qiáng)轉(zhuǎn)變成了執(zhí)著。但是，不管是倔強(qiáng)還是執(zhí)著，總之，我們的這位女孩是堅定不移的在這二位一體之間晃動著再晃動著。

　　咱們書歸正傳，還是繼續(xù)說這個女孩究竟做了什么。其實，這還要從女孩那個早晨的靈犀一現(xiàn)開始。那個早晨，當(dāng)她從馬桶上站起來時，因為坐得太久了，猛然站起，以致產(chǎn)生了大腦的暫時性昏迷，當(dāng)然這個昏迷的時候是非常非常短暫的，否則咱們的主人公就不會是現(xiàn)在這個結(jié)局了，她也許在那個時候把自己摔成了一個鼻子趴趴的黃臉婆了（她要是向后仰倒的話可能剛好撞翻了馬桶的圓圈把她的鼻子砸塌了呢。人家那個時候衛(wèi)浴設(shè)備還是很先進(jìn)的哩，都是抽水馬桶），那也就不會有后來咱們的這個故事了。

　　我發(fā)現(xiàn)我變得越來越羅嗦了，其實我是有苦衷的，因為下面要講到的那些事實在是令我為女孩感到難堪，但是我既然已經(jīng)對祖先傳承和守護(hù)這一故事使其不致失傳的偉大精神產(chǎn)生了使命感，我就無論如何也要把它講完。

　　故事是這樣的，在那個早晨，女孩沒有摔倒而成為一個面部變形的丑陋女人，而是在暫時性的昏迷中產(chǎn)生了思維的飛躍。據(jù)說在佛法的教訓(xùn)中有類似的理論，證明：當(dāng)人的大腦思維陷入停頓時，可能會產(chǎn)生意識上的一次質(zhì)變。我們的女孩是幸運(yùn)的，她不是變成了丑女人，而是有了那個使她成了成功的麻繩制作和銷售商的具有劃時代意義的念頭。她就從那個早晨開始了她的行銷計劃，她去見很多很多的人，推銷自己的產(chǎn)品。在這個過程中，她見到了窮人和富人，她最終的選擇是與富人結(jié)成了“一幫一”對子，她出賣，富人收買。她是成功的，因為她那最謙卑的笑和最卑微的半蹲（她要用麻繩去比在富人的身后量富人的褲長，以幫助富人確定他該買的麻繩的尺寸，所以半蹲是她一個最慣常的姿勢）。

　　她也要幫富人量胸寬的，于是她有機(jī)會站在富人的面前。富人中有一種貴族，他們的通常飾物是項鏈，由珍珠，瑪瑙，琥珀，玉石，甚至鉆石串起的。那個國家當(dāng)時的國王是很開明的，并沒有禁止窮人或貴族以外的富人戴項鏈，但是因為通常人們認(rèn)為項鏈就是要由那些珍貴的東西才能做成，所以窮人是戴不起項鏈的。至于不是貴族的富人們，倒覺得那是貴族們一種多余的東西，所以他們也不屑于去戴，所以后來慢慢就變成只有貴族戴項鏈。貴族們的項鏈都是國王賦予的，在那個國家里，只要是貴族，一出生就會由國家發(fā)一條項鏈，直到他死去，才收回，藏在一個國家寶藏的宮殿里。據(jù)說那個國家的寶藏宮里藏了數(shù)不清的數(shù)以億記的珍寶，但是任何人沒有國王的特許誰也無法得到哪怕其中最小的一件，宮殿是由一種幽靈把守，就是象哈利·波特所遇到的攝魂怪那樣的幽靈。所以根本沒有人能把珍寶偷出來，甚至根本沒有人會去那么想，哪怕一下。

　　女孩經(jīng)常給富人們量胸寬，所以她就經(jīng)常見到項鏈這種東西。以前她在自己家里時從來沒見過，她的生活里除了對付繼母和弟弟的陰謀以外沒有什么令她費神的東西了。但是在富人胸前所看到的那個東西卻著實令她大傷腦筋，它亮亮的，色彩鮮艷，好象在閃著奪人心魄的光，女孩在看到項鏈的第一刻起就立即敏感的察覺到自己一直所缺少的好象就是這種奪人心魄的東西，有了它，她的繼母便不敢再對她非打即罵，弟弟也不會拿她當(dāng)下女使喚。那個閃著亮光的圈圈仿佛象一個圣母，會使人一下子從卑賤升為至高，那就是她渴望已久的感覺，她要在她的繼母面前，弟弟面前，在所有人的面前成為最高的那個，她要所有人都被她踩在腳下，似乎這就是她活著的動力，當(dāng)她擁有了這種感覺，她將使她有生以來所受到的所有的屈辱都掃除干凈，她甚至要把富人也當(dāng)成下人使喚，就象她弟弟曾經(jīng)奴役她的那樣。她要報復(fù)，她一直在尋找機(jī)會報復(fù)，因為兩個人對她的不公，她甚至恨上了每一個人。

　　就從這個時候開始，她那不知是由倔強(qiáng)轉(zhuǎn)為執(zhí)著還是從執(zhí)著變成倔強(qiáng)的那種品格開始急劇爆發(fā)出來！----她成了一個小偷！

　　如果只是成為一個小偷，這還不是她最大的不幸，她最不幸的是她愛上了一個貴族家的男孩。

　　那個男孩是個很善良的孩子，他并不對貧窮的人張開白眼，他對女孩子還特別的平易近人（據(jù)那個時代流傳下來的另一個故事傳說，那個男孩是一種特殊性取向者，他似乎曾經(jīng)成為國王的首相的情敵）。據(jù)我猜想，那個男孩之所以對這個女孩比平常人更為親切的原因最主要的還是因為他在身邊的異性那里找不到認(rèn)同感，畢竟從古到今大家都懂得一個道理：兔子不吃窩邊草，就算是兔子也要學(xué)會保護(hù)自己啊。

　　不管怎樣，我們這個女孩是被感動了，震動了，激動了，心動了，情動了。然而就象絕大多數(shù)的豪門與貧家之間上演的故事一樣，這段可憐可嘆的愛情便是飄飄忽忽的無疾而終了。

　　這段失敗的愛情可能正是導(dǎo)致她成為一個小偷的直接根源，當(dāng)她單方失戀后，那個富人胸前的圈圈再一次強(qiáng)烈地刺激了她的眼球，她就成了一個竊賊。

　　照理說，戴在富人兄前的項鏈?zhǔn)菦]有理由被偷走的，事實上也正是如此，富人們沒有一個察覺自己失竊了。在這里，我不得不解釋一下，在那個古老年代存在的很多神奇事跡中，項鏈也是一件神奇的物件。我已經(jīng)說過它們的材質(zhì)，卻沒有說它們是由什么穿綴起來的。這種項鏈的鏈子就象看守寶藏宮殿的攝魂怪一樣，是一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它就象一陣煙，你可以穿過它，但是它隨即又會收攏到一塊兒。因為它的這種性質(zhì)，才使女孩的偷竊成為可能。說到偷竊，我還要為女孩辯護(hù)幾句，起初她并不是有意識的要成為一個竊賊的。真正的事實是，當(dāng)她失去自以為是的愛情，她的心里萬念俱灰，那時只有項鏈?zhǔn)俏ㄒ荒苓M(jìn)入她的眼睛的物品，這種唯一性的眼球占有率激發(fā)了原本在她心里對項鏈上那些小珠珠的強(qiáng)烈渴望，于是乎，在她恍恍惚惚的時候，趁著在富人身后從蹲姿站起的當(dāng)兒，她的手伸向了項鏈上的一顆小珠。然而，就是她自己也不曾想到的是，那顆小珠珠竟象是跳進(jìn)了她的手指間。啊，那個瞬間啊，那個歷史性的一瞬間，那夾著珍寶的纖纖小指該是多么地美。但它卻是一只盜賊的手，指是盜賊的指，連我們罵狗屁不是的干部瞎指揮時的那一指都不如！真是罪惡的小指啊！竟然還那么美！

　　女孩是不可能知道項鏈的鏈子的性質(zhì)的，只是由于恍惚，由于她心里那壓倒一切的劇烈渴望才使她把手伸向了項鏈。項鏈上的珠珠自然是不會跳到她指間來，是她自己去夾的，是她把珠珠夾向了自己的胸前。

　　在那一個驚人的瞬間，沒有時間可以容許我這么多的敘述，它只是發(fā)生了，一切都在瞬間完成，也許女孩在那一刻也根本無暇去思考自己做了些什么，她匆匆離開了貴族的家。

　　盜竊這種事就和做愛一樣容易上癮，不易戒除。何況是對女孩來說，何況是對是一個女孩失去自己的最愛（單方面的愛）來說。以后的事就可想而知了，女孩一偷再偷，終于有一天，她認(rèn)為自己已偷到了足夠的珠珠，她決心為自己串一條項鏈。可是因為她所偷的珠珠只是每個項鏈上的一個，而項鏈那種如煙的性質(zhì)是附著在項鏈整體內(nèi)的，離開了整體的珠珠便不再具有自動連接的能力。女孩沒有別的東西可以選擇的，因為她從小就只知道生產(chǎn)麻繩，她的生活里除了麻繩還是麻繩，她只能用麻繩來串起那些小珠珠。可是麻繩的表面是不光滑的，麻繩又比較粗，所以她穿的項鏈最后就變成了一個打著好多結(jié)的奇怪的東西，一個個珍珠，瑪瑙，琥珀，玉石制成的小珠珠被那些難看的結(jié)隔斷。但是沒有辦法，這是女孩能做到的最好的程度了。女孩對此并不太在意，麻繩是帶給她榮譽(yù)和財富的東西，她是不會覺得麻繩難看的，她把自己制作的難看的項鏈戴在了胸前，在她繼母和弟弟驚訝而張口結(jié)舌的表情中昂然地走出家門去，向每一個人展示她的項鏈。

　　街上那些人，都知道她是個有錢的商人，都想巴結(jié)她，看見她向他們詢問自己的項鏈漂不漂亮，自然都異口同聲的說，漂亮啊，太漂亮了，你現(xiàn)在和貴族哪里還有兩樣啊！那些真正的貴族是不會走到街上來的，而那些不是貴族的富人從來不會對自己不關(guān)心的事情產(chǎn)生一點興趣，當(dāng)然不屑于評論她了。于是她就這樣瘋狂的在街上走著，向每一個人炫耀她的項鏈。

　　當(dāng)她走到遇見那個她給了他一卷麻繩的男孩的街角時，她又看見了那個男孩，那個男孩也看見了她胸前的項鏈，他感覺那很丑，于是他就對女孩說，你的項鏈很丑，你把它摘下來吧。男孩覺得，她曾經(jīng)給過他一卷麻繩，所以他應(yīng)該告訴她真相，他這么做是為了她好。女孩聽到男孩的話立即瘋狂發(fā)作，大罵男孩是賴蛤蟆想吃天鵝肉，因為追不到她而心生仇恨，故意貶低她的項鏈來報復(fù)她。

　　女孩說著說著就很瘋狂，扯斷了身上縫著衣服的麻繩在街上狂奔起來，一直一直的就只向人炫耀她的項鏈。

　　國王知道了這件事，就派人把她關(guān)進(jìn)了瘋?cè)嗽海羌灾频捻楁溇秃捅竟适碌奈墨I(xiàn)一起被保存在國家檔案館，即使在文革期間也被一些有偉大獻(xiàn)身精神的貴族保存了下來，直到今天，我又把它們公諸世人。

　　這就是一個女孩和她的項鏈的故事，聽我講到這個故事的人們啊，你們莫要笑我瘋癲，實在是這世上有人對此事看不穿。所以我要在此把這件事講上三遍又三遍，為的就是這瘋狂的悲劇不要再重演。不要再重演，不要再重演，不要.....

和藍(lán)分手了，藍(lán)是個很好的女孩，很漂亮也很溫柔，雖然很多朋友說我離開她很傻，可我還是放手了，雖然我很舍不的。

　　第一天， 她沒有起床，把自己用被子捂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她宿舍的人都不敢去安慰她，她一天都沒有吃飯，連刷牙洗臉都沒有，晚上睡覺的時候我聽到她在被子里抽泣。

　　第二天， 今天她吃飯了，是她的宿舍同學(xué)強(qiáng)制性的讓她吃的，她的眼眶紅紅的，我總說她是個愛哭鬼，她每次都噘著小嘴說她不是。

　　第三天， 今天她穿的很妖艷，走進(jìn)一家酒吧，喝了好多酒，用一種很誘惑的眼光環(huán)視全場，好多人上來搭腔“小姐，你好漂亮啊”。她喝了很多，當(dāng)一個年紀(jì)可以做她爸爸的男人對她說“小姐，我送你回家吧”的時候她把手中的酒全潑在他的臉上，那個該死的老頭揚(yáng)起他的手掌就要打下去的時候，小睦他們來了，救了藍(lán)，這一切我都知道，我就在酒吧的一個角落里看著。

　　第四天， 今天她早早就起床了，忙忙碌碌一上午，然后把自己關(guān)在浴室里好久，當(dāng)舍友們踹門進(jìn)去的時候都驚呼到：好干凈啊。

　　第五天， 她開始學(xué)習(xí)了，其實她原來學(xué)習(xí)很好，我們開始后受我影響她的成績也退步了，這也好，轉(zhuǎn)移一下注意力，恢復(fù)的也快。

　　三個月后。。。。她做了學(xué)生會主席，她越來越能干，也開朗了不少，馬上她就要靠研了。

　　一年后。。。。。在她身邊的男人很多，比我優(yōu)秀的也很多，可她根本沒在意過，不過她和凌很好，校園里傳他們的關(guān)系很曖昧。她只是把他當(dāng)哥哥，可是流言是擋不住的。

　　三年后。。。。。她要結(jié)婚了，新郎是凌，她在寫結(jié)婚請貼，一張，兩張，三張，，，寫到第十二張的時候她哭了，趴在桌上眼淚完全抑制不住，我上前一看，所有的喜貼新郎寫的都是我的名字。

　　我也很想哭，可是鬼魂是不能哭的，我沒有眼淚。

　　三年前，我橫穿馬路，遇上車禍，手里提著要給她慶祝生日的蛋糕。

傍晚，我從公司的辦公樓下來。晚霞灑滿西邊的天空。我的腰很酸，我習(xí)慣了這種忙碌的生活。在這家廣告公司里，我干了6年的策劃員。幫助一個禿了頂?shù)睦项^干活。他是我的經(jīng)理，脾氣暴躁。不管怎么說，他對我很好，有器重我的意思，所以，我有一份不錯的薪水。這年頭，體面的活下來，很艱難。也就是說，十年后的上海，對于一個畢業(yè)的本科生而言，足以讓那些碩導(dǎo)們羨慕了。要知道，在上海的街道賣茶雞蛋都必須通過英語6級。我見過的多了，那些老頭老太太因為不會說英語，經(jīng)常暈倒在攤鋪邊。

　　我老婆在家經(jīng)常和我大吵大鬧，說我沒有出息。還拿別人老公的權(quán)勢來刺激我，對于這樣的情況，我一般不予理會。女人嘛，不找點缺點，就不叫生活。她們活在你的懷抱里，卻還指三到四，給你添亂。或者打擊。

　　　 7點35分，上海的街道，霓虹燈早已閃爍。萬家燈火亮起來，我拉開車門。準(zhǔn)備早點時間回家和老婆團(tuán)聚。我老婆最近老是懷疑我有否有過越軌行為，原因，是在前幾天的一個朋友的晚會上，一個打扮妖艷的女人沖我使盡的拋媚眼的時候，剛好被我老婆看見。回家之后，我老婆問我與該女人的關(guān)系，我說我不認(rèn)識她，我老婆說我學(xué)會了頂嘴。又哭又鬧。甚至，還要和我離婚。我這人膽子小，經(jīng)不起折騰，立即向她保證，晚上8點鐘之前必須回家，否則，罰我晚上不準(zhǔn)和她親熱。我老婆這才破涕為笑，放了我。

　　我駕駛著奔馳行駛在埔東的高速公路上跑道190碼。我這個人很喜歡速度的快感，唯一的缺憾就是當(dāng)我把這種快感，帶到與我老婆房事的時候，總是帶來討厭的早泄。我老婆對此很不滿。

　　我的愛好很多，飆車只是其中的一種，每當(dāng)車速超過190碼的時候，我總愛播放莫扎特的曲子。它能夠給我?guī)砟撤N靈感和快樂。讓我想起曾經(jīng)有過的夢想和一個女人。既然話題已經(jīng)說了，那么，就有必要讓大家都能夠知道，甚至，為這個故事而難過或者激動。

　　這個我所不能忘記的女人，其實是我高中時候的女友，前幾天，她還我公司找過我，只不過我老婆不知道而已。對于她的出現(xiàn)，我很詫異。要知道高中畢業(yè)之后，我就已經(jīng)和她斷了聯(lián)系。真不知道這女人怎么會找到這里的。這個女人此刻的出現(xiàn)，對于我現(xiàn)在的生活到底有多大，我不知道。我領(lǐng)著她穿過眾人鄙夷的目光，走出公司。我知道她們肯定恨一個喜歡玩弄女人的男人，或是，一個不務(wù)正業(yè)，專靠色情誘騙男人的女人。

　　　我?guī)チ艘患医凶鏊挤驳目Х葟d。我選擇了靠里墻的座位，我不大喜歡招人耳目。以免被更多的人誤會。服務(wù)生端上兩杯熱氣騰騰的咖啡的時候，她正趴在玻璃桌子上。用胳膊肘支著桌面，雙手托著腮幫子，思考什么東西。此刻，我真感到不好意思，我覺得我無話可說。

　　　我對她說：你找我有什么事嗎？我說的很勉強(qiáng)，甚至，臉上開始發(fā)熱。

　　　她懶散地抬起頭望著我。沒有一絲的表情流露出來。然后，她發(fā)話了。

　　　她說：我沒有事的時候，不可以找你嗎？然后，她從桌子上直起腰。我仿佛覺得面前的這個女人，對于我是如此的陌生。

　　此刻，我看清了她的面容：依舊美麗的臉。我說不好她到底是瘦了還是胖了。只是大大的眼睛里，沒有了少女時代的靈性，卻多了一份暗淡的愁絲。她穿著一件潔白的純面外套，肩上挎著紅色的皮包，猩紅配蒼白。很別致。她身材嬌好，甚至，比高中時代更具豐潤，成熟和線條。我不忍再去觀察她，我總能想起我們的過去，一切值得回味的東西，包含著美好和叛逆。

　　那一晚，她躺在我的身邊，赤裸著身子。皮膚白皙，乳房高挺。她的臉微紅，像喝了酒一樣。臉上蕩漾著迷人的微笑。我趴在她的身上，喘著粗氣，她的全身散發(fā)這誘人的體香。在這個女人不斷痛苦的呻吟聲音中，我獻(xiàn)出了我一生中最寶貴的處男身。我到如今也不能明白，這個女人喜歡我的原因。她應(yīng)該找一個比我優(yōu)秀的男人做他的男朋友，我知道，許多男人看見她都會流口水，都會褲襠頂?shù)碾y受。這讓我很感動，可惜的是，最終的這股感動，卻化做了我對這個女人的背叛，我又愛上了別的女人。

　　我不能再去回憶以前的錯事，或是幼稚的傷害。我看著眼前的她。

　　　 她說：告訴我，你現(xiàn)在過的好嗎？

　　　我說：恩，很好。我攤開雙手，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她的話。我說：我妻子和你一樣。很賢惠。我還有一個可愛的女兒。就是這樣的。

　　　她笑笑：你想知道我找你的原因吧。她將皮包從肩上取下來，摟在懷里。

　　　我說：恩，那是當(dāng)然。說吧。我摳著手指。不去看她。

　　　她說：好吧，在此之后，我有一個幸福的家，一個愛我的丈夫。她甚至，比你帥，但現(xiàn)在，一切都不復(fù)存在，都結(jié)束了。她喘口氣，重復(fù)著剛才說的話。她說：他背叛了我，愛上了別的女人。可惜，他還是死在了女人的手里。她說完后，臉上蕩漾著詭秘的笑。

　　　我很不安，仿佛看到了很多年前的自己。我的臉很燙，我想當(dāng)時我的表情一定很尷尬。

　　　她說：你好象有心事？她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我努努嘴，聳聳肩。以來證明我的輕松。我說：沒有。

　　　我看著外面的馬路，行人匆匆的走過，一臉的忙碌。玻璃窗外，有兩個一男一女的孩子在打鬧。嬉戲。無憂無慮。這讓我想起了我的童年。咖啡廳里播放的是刀郎的曲子。《2015年的第一場雪》，自從2002年起，刀郎每年總要下一場雪。翻唱到現(xiàn)在，唱的雙鬢如雪。我覺得很荒唐，扯淡。從2002年以后，我們就沒見過雪的樣子了。有人還在報上說是刀郎破壞了風(fēng)水。想到這里，我很想笑，但又不能。我真不想聽這女人的故事，我怕我進(jìn)入圈套，不能自拔。

　　面對這個女人，我愛莫能助。我以前是喜歡過她，甚至，我背叛了她。所以，我不能走以前的老路，這對誰都不公平。盡管我的想法很曖昧。可是，人總是在無數(shù)個曖昧的想法中做出蠢事。我想離開這里。這里的是非之所。

　　　我說：你對你的婚姻很后悔了？我試探著問她。

　　她說：不，這個男人不值得我這樣做。他騙了我很多次，我曾經(jīng)選擇過原諒他，但是，有的男人對于你的寬容，會使他更加放縱。他是自取滅亡。我看見她的眼睛里噙滿淚水。嘴唇在劇烈的顫抖。

　　我不敢看她的臉，我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內(nèi)心是如此的空虛。也許，此刻，她所需要的是一個男人對她的愛撫和安慰。

　　　我說：你可以再找一個愛你的男人，或者………………

　　她說：沒有或者。我討厭男人，一切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她很憤怒。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叫。我沒有選擇去安慰她，對于一個好墻的女人，一切安慰都是徒勞的。

　　　她趴在桌子上哭泣。我坐在那兒沉默。過了很久，她止了哭泣，抬頭打量我。

　　　 她說：你現(xiàn)在過的幸福嗎？她的表情很奇怪。

　　　我說：恩，我愛她們，她們也愛我。我很滿足。我緩緩的說。

　　　她苦笑了一下，笑聲很怪異。讓人窒息。我打了個冷顫。仿佛這笑聲里包含了她所有的不幸。

　　　而后，又是沉默。她用長勺一圈圈地攪著咖啡。

　　　他說話了：好吧，她突然站起來，對我說，我們就聊到這里吧。謝謝你聽了我的故事。我不會去打攪你的生活。記住：讓你的妻子幸福！

　　　我低著頭，呆若木雞。那女人的話在我的耳邊飄蕩。像孤魂一樣。

　　然后，我聽見那女人推門的聲音。她很快消失在匆忙的人群里。

　　　好了，我的故事打算到此為止。現(xiàn)在是7點50分，我加快了車速，開足馬力。一定要在8點之前出現(xiàn)在我老婆面前。我腦子里出現(xiàn)里種種想法。也許，下次她再抱怨我的話，我肯定默不做聲，不惹她生氣。而且，我決定從明天起，拼命的工作，升職。讓老婆像別人一樣幸福。

媽媽日漸衰老了，這一點，不單從鬢角的白發(fā)，從愛嘮叨的程度，可以看出，從她一次比一次久的凝視爸爸的遺像，在夕陽下呆呆的看天，更感覺到她的悲涼，有時候，我所能做的，只是陪著她，靜靜的坐著，相對無言，很想說點什么，對她，嘴巴卻嚕怩著，不知道用什么樣的詞語來表達(dá)自己愛她的心，回到自己的房里，卻又后悔，后悔自己沒有告訴她，我很愛她，懊惱自己可以對另外的人說很煽情的話，對自己的母親，卻那么吝嗇。

　　每個媽媽心里，只有自己的孩子是最重要的，這一點在做了母親之后，體驗深刻，這個小人兒，裝在了媽媽的心里，她的冷暖，她的一舉一動，她的喜怒，她的每個微笑，她的成長過程中每個驚喜，長高，長胖，換牙，夢囈，無不牽纏媽媽的心。而我的童年，雖然貧苦，因為有媽媽陪伴，卻也不失快樂，沒有兄弟姐妹，也不覺得孤單，記憶里，我家住在郊外一所小學(xué)，媽媽是學(xué)校的老師，爸爸也是工人，過著早出晚歸的日子，每天，我總是攀爬到矮墻邊，看太陽升起來，紅彤彤的，爸爸騎著自行車的影子越來越遠(yuǎn)，然后，帶個小板凳，乖乖的跟在媽媽后面去她的教室當(dāng)旁聽。

　　我不知道，我該怎么做，我能做些什么，才能慢慢撫平媽媽這顆因親人離去蒼涼的心，陪著她慢慢的街市走走，她會像個小孩，告訴我，那時，和爸爸老在這里散步。陪著她看電視，她總是喜歡換一個武打動作片，說，你爸爸就喜歡看這個。媽媽就象一部老放映機(jī)，隨時準(zhǔn)備播放和爸爸走過的歲月片段，他們的愛情，不是這個時代的速食面愛情。媽媽也象一根快燃盡的蠟，再也禁不起一點點風(fēng)吹，一丁點打擊，甚至一句重話。冬天很冷，我要給她買棉褲，她總說，不要，留著錢吧，你有多少錢啊，節(jié)約一點，媽媽有。待到買來，媽媽卻又高興的責(zé)怪我?guī)拙洌芸斓拇┥希⒎耆司椭v，我女兒給買的，很暖和哦，笑的臉上一朵菊花。

　　知道媽媽才是最關(guān)心自己的貼心的人，是那個晚上，看書到很深了，突然的，胃痙攣，頭慢慢的暈了，然后，嘔吐，吐的天昏地暗，桌邊，衛(wèi)生間全是，難受到極點，給老公打電話，沒有人接，再打，他卻關(guān)機(jī)了，心就涼了，不想打擾別人，我掙扎著站好，拿個手電，想一個人下樓去24小時診所，腿沒有一點力氣，手機(jī)響，來電顯示，是我的媽媽，原來，我慌亂之中，曾按了她的手機(jī)號，響了一下，我的媽媽在睡夢中，聽見了這一聲微弱的手機(jī)歌聲，牽掛她的孩子，打了過來，后來，自不必說，感激和明白母女的心靈相通，感謝我的媽媽。

　　我想對我的媽媽說，我可以為你做一切，只要你快樂起來，只要你知道，我也不能沒有你。